非典型存在主义者

《落日的眼妆花》



许久不见的朋友约我晚餐。
精心地打扮了下,
画了个刚学的眼妆,
把这几天的疲惫细数藏起,整装出发。

“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。”
愣住,空白。
他还说了很多,应该是理由吧。
但我最终记住的只有这句。
这句就够了。

如鱼刺哽咽在喉,
愤懑,委屈。
曾说好要在这个城市扎根,
但却一次次地说拜拜,
想哭,想骂人。

想的我的眼睛酸疼。

习惯性地想擦擦眼角,
想起了画好的眼妆,
算了。
那这也算了吧。

所以到最后我也只有一句:
“你所有的选择,我都支持。”
“只要是你的选择。”

这是屁话。
不舍就是不舍。

化好的妆被霓虹灯渲染的有点花哨。
落日色的眼影,
像被冬日呼出的白雾晕开,
落寞留在眼尾,
余温却流进眼里,
却守着祝福和偏执的潇洒,
不想眼妆花,不肯落下。

我没有资格决定一个人的生活,
更没有权利捆绑一个人的抉择。
我受够了和过去的告别,
又无奈于一次次的妥协。

人生是有限的,
遇到痛苦时,沧海一粟。
生活是无穷的,
遇到喜悦后,兴尽悲来。

想的我的眼睛酸疼,
把落霞揉进了眼里,溢出了沙,
眼妆终究还是花了。

因为已经做好了可能一辈子平凡的准备,
所以选择现在好好地活。
怎么活才是好好地活,
交给明天吧。